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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五塊石頭(偽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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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知佐助剛上忍者學校, 再已知鳴人和他同班,可得:除非我翻墻進學校,否則短時間內是看不到小狐貍了。

想一出是一出的我憂郁地盯著圍墻, 陷入了暫時無處可去的惆悵中。

早知道就不拒絕邁特凱先生的邀約了。

——原本事情的發展應該是這樣的。

然而事實是, 目標他, 似乎不在學校裏。

聽著裏面傳來成年男性中氣十足的怒吼, 隱隱約約能聽出“這小子……又不見……鳴人……”

咳咳咳, 是這個年齡的叛逆少年能幹出的事情呢。

我趕在裏面的人沖出來之前,悄悄地將自己從圍墻上翻下來, 原地思考了幾秒, 最終敗在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之下。

“就,只看一眼,看一眼他去哪裏了就回來。”我如此說服自己。

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理由後,我立刻放大了一直收斂的感知, 順著先前被刻意忽略的, 屬於九喇嘛的查克拉氣息,相比於漫無目的尋找的某位海豚老師, 我目標更加明確地一路往東而去。

繞過已經開始上課的忍者學校,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, 擦著火影樓而過,最後站在了鬼斧神工的火影巖腳下。

“嗯?”停下來的我忍不住動了動鼻尖,表情微妙:“……油漆味。”

如果沒記錯的話,這部漫畫的開篇, 就是臨近畢業的問題學生漩渦鳴人拎著油漆在火影巖上即興作畫——原來那不是第一次啊!

我用手搭在眼前,遠遠地看到一個橘黃色的身影蹲在半山腰上, 全心全意地攪拌手中那桶花花綠綠的油漆, 不由得被勾起了玩心。

反正火影巖上刻著的長相都有一種迷之滄桑, 在我眼裏也無法和本人劃上聯系,看著別人塗起來完全沒有罪惡感噠。

幹了!

我後退兩步,彎腰助跑,借著適時吹來的風一蹬,不遠處恰有一條藤蔓蕩下,我揚手一抓,再借力一甩,空中轉體半圈,四肢伸展,完美地將自己扔上了天。

“哇——”很久沒有這麽玩過的我開心地不行,要不是接下來有更有趣的事情等著,甚至還想再來一次。

“嘿咻。”五指屈曲成爪狀,我牢牢地扣住了巖石中間的縫隙,腰部一扭,手臂發力的同時再一甩,“哦——”

空中二段接俯沖,落地的時候甚至來了個雙手上舉,前傾提臀,儀態滿分!

可惜沒有觀眾。

我搖頭晃腦,一陣惋惜。

另一邊,拌好油漆的逃課少年——漩渦鳴人開始了他或許是第一次的塗鴉大業。

正是忍者學校一年級的體格,無論身高體重,抑或者反應能力也沒有漫畫開篇那麽靈活,至少不會敏捷地在巖層上面跳躍加挑釁。我看著小小一只橘黃色的身影倔強地吊著油漆桶,在巖層峭壁上爬上爬下,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。

果不其然,這人腳下一滑,眼看著重心落空就要下落,我眼疾手快地一手一個撈起小石子打出。

第一顆,不輕不重地打在他落空的那只小腿,控制好肢體的正確擺放,接著第二顆被我捏平的石塊甩出,牢牢地嵌進他腳下的巖層,外圍凸出幾公分的小平面正好作為一個緩沖和落腳點。

“呼——”看著這人止住下落的勢頭,我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
就是他手中的油漆桶沒有哪個好運,在空中猛地晃了一下,接著開始脫手——然後傾倒——

花花綠綠的油漆從天而降,我一口氣還沒喘勻,認命地再甩出一個石子,打在已經傾倒了一半的桶身。

“叮當——”

清脆的碰撞聲,原本兜頭扣下的鐵桶轉了個彎,帶著剩下半桶的油漆從另一邊落下。

……接著完美地扣在了火影巖左數第二個,一臉嚴肅,扣著護面樣式護額的某二代目的頭上,和臉上。

“……嘶。”

親手造成這一結果,並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我倒吸一口涼氣,覺得背後一涼。

也沒躲過半桶油漆,但總歸躲過一劫的漩渦鳴人頂著一頭小花臉猛地回頭向這邊看來。

處於無上心虛中的狀態並不妨礙我躲人,我利落地捂臉轉身,縱身一躍,撈起蕩過來的藤蔓,幾個跳躍,消失在了林中。

後方,傳來了某個終於抓到逃學弟子的海豚老師暴躁的咆哮:“鳴——人——”

我在心中默默地合十:祝你好運,鳴人君。

我要去接弟弟放學了,再見。

……希、希望扉間先生沒有看到這一幕。

……

最終,我是在接佐助放學的時候,再次看到脫離人群之外,孤零零一顆的金色腦袋。

呃,金色中,夾雜著花花綠綠的腦袋?

我忍不住看了一眼,又看了一眼。

這麽久了,他還沒換下身上沾著油漆的衣服嗎?

同樣和人群拉開一大截的,是我家那個耍酷的弟弟。

“哎呀,小佐~”看到繃著一張酷酷的臉的少年,我當即將所有事情放到一邊,沖他大力揮手,無視周圍一群家長和孩子看來的驚異眼神,大聲招呼,“這裏這裏。”

小酷孩的表情一僵,加快步伐往這邊走來。

“花,花。”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,“走,回家。”

我笑瞇瞇地看著這人被我逗到底線一降再降,也沒有出聲提醒,從他手中接過飯盒,晃了晃:“咦,吃完了?”

我自己做的量心裏還是挺有數的,五層飯盒,一層壓得嚴嚴實實的米飯,一層肉,一層番茄蛋湯,一層菜,還有一層放了解渴的小番茄,每一層都塞到沒有空隙,這都吃幹凈了?

沒等我狐疑的目光飄過去,佐助就開始抱怨:“你也知道多啊,我中午吃的好撐。”

……但問題是你一邊說著好撐一邊還是全部吃完了?

或許我還是低估了滅族之夜對他造成的後遺癥。

我看著氣鼓鼓的小少年,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明明平時打打鬧鬧,看起來適應得很好,卻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上,偶爾能夠窺伺他小心翼翼的內心。

至少,如果是真正的家人給他做的便當,他不會勉強自己吃得那麽幹凈……當然某種意義上,也能看出他對我的重視。

“佐助,”我輕輕嘆口氣,蹲下來,按住他的肩膀,直視他的眼睛,“……走累了嗎?”

“啊?”他一臉‘你在說些什麽’的表情,“這種程度而已,我怎麽……”

“那要抱抱嗎?”我打斷他,“肚子痛的話揉一揉也是可以的哦?”

“才不要!”小少年突然後退了一步,警覺地捂住了肚肚,“我已經不痛了。”

“好,”被拒絕的我反而笑了起來,“那我們善解人意的佐助君能滿足姐姐背弟弟回家的願望嗎?”

我指了指旁邊騎大馬的,父母一左一右牽著手的,圍著家長嘰嘰喳喳轉圈的,蹦蹦跳跳搗亂的,說:“我也想向他們一樣,他們有的我也想有——所以能讓我背你嗎,佐助君?”

畢竟我在能接親弟放學的年紀正好處於深度中二期,和剛好處於貓嫌狗厭年紀的小孩相看兩厭,天天吵架,到後來懂事了,想要親近的時候,一個上了外地的大學,一個則是留在老家的寄宿高中,再往後,雖然感情好了,但見面少了,在偶爾的聊天中,那小子還和我說過“雖然那時候老和你吵架,但我其實也挺想你能接我放學回家的”之類的話。

——不過我一度懷疑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擠周末爆滿的公交車。

咳,扯遠了,總之,佐助這小孩雖說脾氣比我那狗脾氣的弟弟好了不知道多少,但是,小孩子的心思,怎麽能藏得住呢?

我嘴巴笨,情商也不怎麽高,話療一類的話不會說,但至少,能給這個本就孤獨不安的孩子一個充滿安撫的貼貼吧?

被我認真地征詢意見的小少年緊緊地抿著嘴,一眨不眨的看著我。

我期待地回視之。

他的眼珠微微轉動。

我持續發射狗狗射線。

他、他別過了腦袋。

耶,成啦!

根據我多年以來的宇智波觀察日記,不拒絕就表示默認啦!

我小小地歡呼一聲,原地轉了個身,往後伸手——

在停頓了一小會後,我的背上多出了一個重量。

“趴穩啦,準備——”我穩穩地站了起來,沒忍住,原地小跳了一下:“謝謝佐助~”

“你有什麽好謝的。”背上的少年小小聲地咕噥:“該說謝謝的,是我才是吧。”

“嘿嘿~”我裝作什麽也沒聽見地笑了笑,邁步往前走。

剛剛這麽一耽擱的功夫,我們已經落在了最後,我的腳程要比一般人要快,這麽趕上去,第一個越過的,就是耷拉著彩色腦袋,一個人走在路邊緣的漩渦鳴人。

幾個小時過去了,這孩子身上和臉上還都是沾上的油漆,頭發也亂蓬蓬的,低著頭,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腳下的路往前挪,也因為低著頭,沒有註意到幾個帶著天真惡意的雙眼。

大約是我的視線停留地太久,順著我看過去的方向看去,同樣也發現了什麽的佐助在我的背上拱了拱。

“噓——”我微微側頭,示意他安靜,接著掃了周圍一圈,撿起來幾顆小石子。

“手感還可以,就是小了點。”我拋了拋特意挑選好形狀的石子,語調微揚,“看好了哦,佐助,驗收教學成果的時候到啦。”

在幾個小孩扔出石塊的同一時間,我手中捏著的五塊石子同時脫手。
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——”四顆石子先後以不同的轉速和方向撞上了從不同放下扔來的石塊,打偏,挑飛,擊落,打碎,正好四個,至於還有一塊……

最後一顆最為扁平,邊緣被我偷偷捏過的石塊劃過半空,如同石塊在水面上打出的水漂,貼著空氣層輕微震顫著跳躍而過,最後——貼著為首的孩子的腳面,沒入了他身側的地裏。

“五。”屬於我的聲音姍姍來遲。

傳說中慈悲的牧羊人扔出的五塊石頭,為首的四顆必定落空,最後一顆才是絕對命中,而我這個模仿者則恰恰相反,前面四顆招招致命,只有最後一顆,我故意偏了方向。

至於為什麽這麽幹?嗯……我能說腦子一拍就下意識這麽做了嗎?

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——

啊,可能因為我是邪惡的宇智波吧。

那種專欺負小孩子,兇起來和斑先生一樣,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。

自覺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,我的表情逐漸放松,接著學著記憶中對於宇智波最早的刻板印象,露出了宇智波特有的高傲嘴臉。

被突然加入的我反擊的幾個小孩還處在驚嚇中沒有回神,後邊發呆的被欺淩者蔚藍色的眼睛全是茫茫然,左顧右盼,似乎在搞清楚情況——他還掐了掐自己的臉。

哎呀,這下臉上的油漆就更花了。

而這時,從剛剛開始縮在我背上的佐助幽幽地:“您的手裏劍真厲害啊。”

“啊這個,”我驕傲的小表情頓時一垮:“不是,那個只是模仿一個牧羊人扔石頭的動作,是模仿啦,我絕對沒有騙你,我是真的不會手裏劍QAQ”

“真的嗎,”少年的聲音將信將疑,“牧羊人是什麽,一個暗器高手嗎?”

“不,他和佐助你一樣,是一個弓兵,背著弓然後什麽都能打的弓兵哦。”

“?可我是忍者……算了,”年紀輕輕就覺得自己背負了太多的佐助老成地嘆了口氣,拉回自家思維跑馬的族姐的註意,“那些回去再說,這裏你要怎麽收場?”

“啊?”我困惑地反問,“為什麽要收場?哦,你是指道別嗎——我懂了!”

我秉持著邪惡宇智波的人設,沖著被嚇呆的小孩“哼”了一聲,瀟灑一甩頭,神氣赳赳地擺著大步,走了。

阻止不能的佐助痛苦地呻.吟了一聲:“你……算了,就這樣吧。”

而且,雖然沒有說出口,但他也覺得自己族姐這麽做沒錯。

少年回過頭望去,看向站在人群之外的邋遢同學。

對這個同學,他總是抱有一種覆雜的心情——自從滅族之後。

因為他知道,如果沒有這位來歷成謎的族姐的突然出現,他的現狀,也會和那個人一樣,一個人吃飯,一個人回家,一個人訓練,無所謂食物的搭配,反正填飽肚子就行,也無所謂身上的清潔,只要能穿就行。

黑色的眼睛對上了藍色的,兩個少年無言地對視了一會,最後,佐助率先移開了目光。

沒辦法,負責走路的人速度太快,再不回頭,脖子就要扭斷了。

花花……想到這個人,佐助又忍不住想要嘆氣。

如果沒有她的出現,那麽現在的宇智波佐助,大概會覺得,漩渦鳴人會是他的同類吧。

感激是感激的,但這個人,總有一種奇特能力,能讓人把感激的心情變成想要揍她的沖動。

“是吧是吧。”得到了讚同,我的尾巴頓時翹了起來,“就是說嘛,我可是只遵循自己心中正義的花花!”

“請你,說話正常點吧。”佐助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,揪住了一晃一晃的大馬尾。

“誒嘿,不痛~”我不知悔改,完全不慌,甚至還挑釁地左右晃晃頭,結果沒想到佐助的手正勾著發帶,這麽一晃,本就隨手紮的活結散開,滿頭的爆毛糊了我一臉。

“……啊。”

“……”同樣被糊了一臉的佐助默默地將發帶放了回去,然後下面的人頭發已經徹底炸開,猶如一頭獅王,迎風飛舞著鬃毛。

被烏黑的頭發狠狠拍臉的佐助猶豫了一會,比劃著,胡亂撈起一把頭發,又猶豫了一會,靠著為數不多的想象力,努力地整了一個奇怪的蝴蝶結,紮好。

做完這些,差點出了一身汗的佐助對著那個奇醜無比的蝴蝶結,心虛地移開了視線,在一陣即將要被挨打的警示中,靈光一閃,想到了一個話題。

“姐、姐姐!”

“嗯?”這小子也就這時候肯乖乖叫人,但是沒用,早就已經在心裏列好一份訓練計劃的我漫不經心地回:“什麽事?”

“那個,您好像很在意剛剛那個人?”

“也不算很在意吧?”這是一個好話題,我提起了精神,認真回答,“不過我的確有些上心就是啦。”

畢竟是那個漩渦鳴人啊。

“那,”小孩在我背上別別扭扭道,“不去和他打聲招呼嗎?”

我不由得笑了:“你其實是想問為什麽不趁機認識他,幫他,對吧?”

別扭小孩又不吭聲了。

我耐心地解釋:“佐助,那孩子一看就是一直處在那種環境中,如果不能將他完全撈出,對他負責的話,不相幹的人貿然過度的靠近,反而不是好事啊。”

就像流浪貓一樣,不,狐貍的話,應該是犬科……嗯,那就流浪犬好了。

“所以只要這樣裝作壞面孔悄悄幫忙就可以了嗎?”他小小聲地求證。

“不,那只是我的興趣愛好。”我果斷地扶正他歪掉的三觀,強調道,“好孩子不要學,知道不。”

不行,考慮到我下次沒準還會這麽幹,為了不樹立一個壞榜樣,要不,下次幹壞事時避開佐助…?也不行,這樣一來佐助就會不爽……

我表情糾結。

“哦……”拉長的尾音,他似乎還想說什麽,可到底沒有再出聲。

“佐助。”我托著他的手往上帶了帶,又叫了他一聲,“佐助。”

幾天內這人體重驟減,哪怕我努力給他加餐,也補不回他臉上消下去的嬰兒肥。

“撿到你的那天晚上,我也是這樣背著你,一步一步去的醫療班。”我緩緩地說起他一直不願提起的那個變故,並不意外地感受到背上放松的軀體逐漸緊繃,還帶著神經性的抽搐。

沒有大驚小怪,我只是安撫地,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他,接著說道:“那時候我就想著,不行呀,再怎麽說,我這個大人得護好你這個小孩才行。”

“……”背上的小孩依舊很僵硬,但抽搐慢慢地平息下來,好一會,他才悶悶地說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忍者沒有小孩子。”

“是是是,不是小孩子。”我用一聽能就聽出的敷衍迎合道,在他惱羞成怒之前,話題一轉:“所以,這就是理由。”

“……什麽?”

“我已經有佐助啦,所以不可以隨便往家裏撿小孩子——畢竟要對你的安全負責。”

——你才是最重要的。

佐助聽出了言下之意。

“不過……”我話題再轉,自言自語:“其實我給自己的限定是不主動出擊,如果人家自己靠近上來就另說……不過可能性也不大啦,畢竟光是一個宇智波遺孤我還能罩住,再來一個我淺薄的政治頭腦就不夠用了,雖說一力降十會,我也的確可以一拳打穿這裏……嗯,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重要的話?哈哈哈那個是開玩笑的啦,忘掉忘掉!”

“晚了,我已經聽到了,你說你要一拳打穿火影樓!”

“……等等,不要隨隨便便更換主體啊,所謂的謠言就是這樣產生的——總之快忘掉啦,不要逼我讓你物理失憶,忘掉忘掉——”

“哼哼,就不。”

“噫,既然這樣那你就等著我的豪華體術訓練套餐吧,不是我說,小佐助你的體力太差了!”

“練、練就練!”

“有本事你別結巴啊,總之到時候我絕不留情,你等著——”

一大一小兩個宇智波重疊的影子嬉嬉鬧鬧地遠去,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個黑色的點,留在原地的妖狐少年才再次低下頭。

漩渦的族人查克拉一向充沛,體能優秀,而名為“漩渦鳴人”的這個小小少年自然也是如此,更別說,他體內還有更為龐大查克拉的九尾妖狐,哪怕是封印狀態,每年溢散出的少量查克拉,也足夠強化和改造他的身體,壞處是無法精確地控制查克拉,而好處——

他擁有比平常人更強健的體格,以及,更敏銳的五感。

少年沾滿油漆的手撥開了被震蕩松軟的土地,挖出了那顆被刻意捏成扁平狀的石頭,與另一顆同樣扁平的石塊放在了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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